“嗦粉一时爽,一直嗦粉一直爽”是很多骨灰级螺蛳粉发烧友的日常写照,但自从螺蛳粉食品安全问题频受质疑,很多用户纷纷表示要“戒断螺蛳粉”。在这样的危机之下,“人类快乐”螺蛳粉的创始人韦大却逆行入局,90后的他负债4000万只为做一碗顶级螺蛳粉。
我们专访了“人类快乐”螺蛳粉创始人韦大,听他讲述了自己的创业故事。
以下内容为韦大口述:
大家好,我叫韦广平,朋友们都叫我韦大,是“人类快乐”螺蛳粉的创始人。
出走老东家,开创螺蛳粉品牌
2016年到2022年1月,我一直服务某螺蛳粉品牌,负责电商和品牌方向的工作。团队从六七个人扩张到了现在的一百多人,六年的摸爬滚打,帮助老东家做到了行业龙头。但因为一些问题,我和老东家没能熬过“七年之痒”。
2021年,我经历了一段痛苦又纠结的时光。一方面,服务了老东家六年,突然离开就像放弃了自己辛苦养育的孩子,是真的心疼;另一方面,团队核心成员不认为这点挫折能打垮我们,还愿意继续跟着我打拼,大家的信任让我倍感压力。
于是,我做了一个有些冒险的决定:开创自己的螺蛳粉品牌!
负债4000万,只为一碗顶级的螺蛳粉
过去几个月,我和团队一直在走访螺蛳粉加工厂。我们发现,很多螺蛳粉产品都脱离了传统工艺,做出的螺蛳粉不仅不地道,也很容易出现食品安全问题,最关键的是绝大多数从业者对这个行业和产品没有敬畏之心,没有做品牌、产品、供应链的决心和态度。
于是我下定决心:要做就要做出一碗天花板级的螺蛳粉!为此,团队专门拜访了《舌尖上的中国》里出镜的腌笋人,他告诉我们:
“传统的酸笋是用老坛发酵的,老坛腌制的酸笋90天才能出一次货,虽然很慢,但是老坛腌出来的笋是无添加的,口感也更鲜脆。”
腌笋人的话,坚定了我用传统工艺和现代制造结合起来做螺蛳粉的决心。
拜访柳州大大小小工厂的过程中,我经常遭遇冷眼,大家都觉得:“你的产品都没上市,凭什么要求这么多、管得这么宽?”
连续走访了几十家工厂后,我才找到一家还在坚持用螺蛳和筒骨慢火熬汤的老板。他很认同我的长期价值的主张,并且决定停掉原来的生产厂房,按照更高的交付标准来改造生产工艺和引进设备,我们正在筹建一个150亩的腌制基地,建成后这将是行业里规模最大的腌制基地,还从四川订20000个瓦缸,用传统发酵工艺腌酱菜。不仅瓦缸好,就连腌制的酸水也是净化后的山泉水。
我们花重金邀请了一位在腌制品行业从业20多年的博士,给工艺做把关。酸笋、萝卜干要腌足90天、酸豆角要腌制60天,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。
研究螺蛳汤时,我们的汤底配方修改了100多次,试到研发团队舌头都快麻了。现在的汤底添加了28种香辛料,要用鸡骨架和猪筒骨大火熬4小时,再把熬好的高汤和炒好的底料小火慢熬18小时,把螺蛳都熬化了才能出锅。光汤料包的成本,都能买别人家半包螺蛳粉了。
我们还会泡在小红书、淘宝上扒螺蛳粉用户的评论,发现很多顾客都说腐竹不够吃、太小了,萝卜干嚼起来不脆。于是,我们特意研发了薯片一样大的腐竹,和一咬就嘎嘣脆的带皮萝卜干。
围绕要不要用带皮萝卜干的问题,我和团队还发生过争吵。带皮萝卜干吃起来口感更脆,但是会增加1~2毛钱的成本。
在小细节上增加一点成本看不出什么,可一旦大规模投产,成本就上来了。但争吵过后,我们还是决定花更多的钱做大片腐竹和带皮的萝卜干,因为用户愿意说出来的细节,才是他们真正在乎的事。
前前后后我们一共搭配了12种料包,从起意做自己的螺蛳粉品牌,到研发出一碗顶级的螺蛳粉,产品还没上架我就已经负债4000万。
4000万还不上了?
在我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,螺蛳粉行业食品安全问题频发,很多品牌的销量下滑到了2019年的水平。4000万债务已经背上了,螺蛳粉行业却进入了低谷期,整个团队的士气非常低落。
起初我也怀疑过,但马上就释然了:
“既然总要有人站出来定义行业,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?”
我相信,人类快乐螺蛳粉已经是螺蛳粉界的天花板,对于产品我问心无愧,剩下的只能交给市场和用户来验证。
有很多人问我:“人类快乐这个品牌名跟螺蛳粉完全不搭边,为啥要起这个有点无厘头的名字?”
因为我没有把螺蛳粉当成一种速食,我希望它是能够为你解馋、带来快乐的神器。也许你吃它的时候并不是真的饿了,而是减肥减到意志崩溃、工作压力爆棚正在emo,这时嗦一碗人类快乐螺蛳粉,正好可以释放自己的压抑情绪。
而我真心希望你吃下去的这碗粉,是碗最解馋、最地道的柳州螺蛳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