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河南禹州市的顺店镇,有一道远近闻名的小吃叫杂炣,早晨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杂炣,是当地独有的一种饮食习惯。正在大铁锅前掌勺的这位师傅叫王强,今年42岁,他十七八岁就跟着父亲卖杂炣,是这门手艺的第三代传人。
杂炣兴起于乡村庙会之间,用牛骨头熬汤,配牛杂、粉条、油炸豆腐丝,在铁锅里烩成,味道鲜美接地气,更重要的是向来价格不高,普通老百姓能享用的起。杂炣分小锅杂炣和大锅杂炣两种,王师傅卖的这碗是大锅杂炣,一锅可以做好多碗。
王师傅的店铺前在修路,他索性拉上那口大铁锅,把摊位支在了街边的空地处。由于是多年的老手艺,味道好吃价格实惠,自然积累了大批忠实的老主顾,即使露天经营,也挡不住如潮水般涌来的食客。
在铁锅旁切肉的是王师傅的妻子,从每天早上的六点钟开始,她就坐在案板前的小凳子上挥刀切肉,这个不停歇的状态要一直持续到上午11点钟。王师傅负责下菜、配料、盛杂炣,人多的时候他的姐姐也一起拿勺子盛。
杂炣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,大概跟配料主要是牛杂有关,牛肚、牛肝、牛肠、牛血等这些牛杂碎,在喜欢这口儿的人眼里全是宝贝,做的时候根据顾客的需要下料,可以说是一种非常个性化的小吃。
一碗好吃的杂炣,首先离不开一锅上好的牛肉汤,王师傅上午卖饭,下午的主要工作就是熬汤和煮牛杂,一锅汤熬十五个小时才算成功,熬的过程中加入一二十种天然调味料。大锅中的小盆里放的是牛油辣椒,牛油易凝固,所以一直放锅里加热。
吃杂炣离不开这外酥里嫩的油馍头,旁边做油馍头的是王师傅的叔叔,他们每天和杂炣一起出摊,一个上午要卖出去六七十斤油馍头,细看这个盛油馍头的木盘子,边框已经被磨的凹了进去,可见经历了多少岁月。
王师傅的杂炣素的5块钱一碗,肉的是8八块钱起步,需要多加肉了另算。在夏季他一天能卖四五百碗,到了气温转凉的秋冬季,一天七八百碗是轻轻松松。杂炣里的粉条都是本地产的红薯粉条,看起来晶莹剔透特别诱人。
每天早上的四点钟他们起床开始准备,五点半到这里支摊儿,大概六点钟就有顾客来吃,然后一直忙到上午11点。在王师傅锅前站立这几个小时里,有二百多斤牛杂和一百多斤粉条被先后加入锅中,然后被几百位食客美滋滋地“消灭”掉。